chapter 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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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
房間內除了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，沒有其他聲音。
“這就拍好了？”陸徵跟在池林身後，漫不經心的眼神，卻又充滿攻擊性。
避免打草驚蛇，陸徵刻意壓低聲音，非本意好似導致氣氛慢慢流動到了意味不明的方向。
池林清了清嗓子，也低聲：“雖然這和我預想的有偏差，但是有的拍就不錯了，這兩個人洗澡去了，總不能直接推門而入吧？我沒有偷看別人洗澡的癖好。”
陸徵嗯了聲，語氣平靜道：“破門而入確實倒也是個好辦法。”
池林側身看到他毫無情緒變化的臉，還以為剛才是自己幻聽了。他甚至還把她說得推門，換成了破門。
下意識伸手攔在他身前，說：“你要進去拍？”池林低頭看了看拍的照片：“其實這樣也能用。”
進去就意味著終止，也意味著打亂計劃，到時候什麽都拍不到。
“是嗎？沒有拍到臉怎麽能用？這種證據，就是要板上釘釘，讓他毫無掙紮的可能對你才是真的有利。”陸徵不疾不徐，明明是笑著的，說話的語氣卻冷靜得很。
他微頓，眸光往床上瞥了眼：“可能過程有所改變，但你想要的不是這種效果嗎？”
她是來拍證據的，而浴室的人是在偷/情啊，這效果絲毫不亞於床/照，甚至比床/照還要刺眼，前者可能還有衣物，或者被子作為遮掩物，後者則是□□直接直視鏡頭的審判。
池林端詳了眼陸徵： “你很能打嗎？學過？你就不怕待會動起手來，你哥傷了你？”
“打他不需要技術，人在幾個特定的環境下會很脆弱，現在這個時刻就是。”
池林有些啞口，寂靜在屋內蔓延，這確實是人類公認的脆弱場景。
陸徵眼眸微撇，看著身側的女人嘴角緊抿，好似不悅。
“你要是不想讓我進去就算了，我們回去吧，一會他們該洗完了。”
“你哥哪有這麽快？”
池林嘴比腦子快，說完就後悔了，這句話多多少少會讓人誤會，其實她想表達的是，沒這麽快洗完澡。
她眼皮一垂，眸光尷尬地往別處一瞥，驀地，她突然發現浴室的門並沒有鎖上，而是虛掩著。
陸徵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，“這下不需要破門而入了，需要我去幫你嗎？”
“為什麽你拍？”
“不一定我拍，你不怕產生陰影長針眼的話，你拍也行。”
淅淅瀝瀝的水聲一直流，此刻落在耳朵裏，惹人心煩。
“不進去拍了，這些已經足夠了，房間入住的信息，聲音，加上這些模糊的影子，足夠證明是你哥了。”
“那走吧，正好我也不想看這些東西。”
池林被拉到他身前，冰涼的指尖和溫熱的掌心相觸，似乎打開了大腦某處的開關。
她大腦如幻燈片似的回想著今天和陸徵的每一句對話，冷淡外表下掩蓋的幽默，是難得和她大腦同頻的人，但是在對於性，或者其他有歧義的話中，對方卻態度很端正，從不會自以為是的亂說話。
“嗯。真讓你去拍你哥的照片，也不合適。”
池林不自然地扯了扯唇，本質上，這種事，不分男女，不分親人，戀人，誰幹都不合適。
“走了。”
這所酒店的隔音效果還行，但是走到門口時，屋內的某處發出了一聲嚶/嚀，聲音傳入耳朵的一瞬間，池林腳步一頓。
她眉頭一皺，臉上滿是不適，眼神中透著幾分鄙夷和厭惡。
下一秒，一雙寬大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耳朵上，瞬間幫她隔絕掉外界的一切雜音。
“你可以先回隔壁房間等我，我善後。”
池林也不想在這邊多待，要是真的看到什麽東西，眼睛就臟了。於是，她沒有猶豫，加快腳步，回到隔壁房間。
趿著的拖鞋一甩，飛撲到床上。
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吧，她聽到了開門聲。
陸徵鎖好門，慢條斯理地將池林的拖鞋擺好，踱步到窗前，擡頭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，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起伏。
而池林指尖戳手機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為大聲。
沈寂幾秒，陸徵開口：“你要是還沒有過癮，我再過去一趟？”
“算了算了，我一腦補那個場景我就覺得惡心，就這樣吧。”
“但是你現在並不開心。”
一句話直接點破她的情緒。
她是不開心，知道歸知道，但是親眼見證男友的背叛還是給她留下深深的烙印，她感覺內心防線正在一點點崩塌。而且她剛才聽到聲音的第一反應是排斥，甚至厭惡。
池林沒什麽戀愛並不多，以前她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，但是在和陸一響這段戀愛中，好像真的很排斥親密舉動。
那種看透男人本質的無可奈何。
有那麽幾個瞬間，她甚至害怕是不是自己心理方面有什麽問題，轉念一想，她的排斥的對象也只有陸一響一個而已。
或許是他身上的“腥味”太重，她的大腦，身體，自動開始防禦模式。
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。
“是不是餓了？我去給你弄點吃的。”陸徵看著她坐在床上發呆也不說話，一邊問一邊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我現在不想吃那些東西。”池林眼疾手快拉住他。
“那你想吃什麽，我去買也一樣。”
頭頂的燈光刺眼，陸徵側著身子，池林坐在床上只能看到他寬闊挺拔的背部線條。
他的身形看著很瘦，沒想到該有的都有。
陸徵盯著她，嘴角微微揚著，漫不經心間，莫名蠱人。
池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，“你要不要和我試試？”
“試什麽？”
她沒回答，但是無言地拍了拍床。
他頓住，錯神須臾無聲，臉色晦暗，漆黑的雙眸劃過覆雜之色。 “如果是為了氣我哥，倒也不用做到這個份上。”
“誰管他死活，我是為了我自己。”
陸徵輕輕地笑了一聲，看透了她的虛勢。將身子轉過來，慢騰騰開口：“那你看著我的眼睛，開口說出來你想幹嗎？”
池林心跳得很快，低垂的視線一點點往上移，從白凈的脖頸，到凸起的喉結，上面還殘留著幾個小時前她留下的吻痕。
她伸手摸了摸，輕聲問：“疼不疼？”
“你在樓下的時候，別人看到這個有問嗎？”
陸徵眼眸裏勾著笑看著她拐彎抹角的樣子，說：“你是想問我哥有沒有看到你留下的標記嗎？”
心裏咯噔一下，雖然她問這話並沒有這個意思，但是下午吻的時候確實這麽想過。
承受不住對方直白的視線，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，剛打算移開，他又靠近了些。
“放心，你留下的“傑作”他看到了。”
“哦。”池林的語氣恢覆如常。
“你怎麽不問他問了什麽？或者我怎麽解釋的？不好奇嗎？”
“不好奇。”池林口是心非地附和著。
啊啊啊啊，好奇死了，陸一響到底會怎麽問啊，下午打電話的時候，他到底有沒有聽出來她的聲音。雖然已經在池林心裏，在訂婚結束時，陸一響就已經是過去式了，但是能氣氣他也是好的啊，不然太便宜他了。
“我哥質問我脖子上的東西是怎麽搞的。”陸徵語氣一頓，眸光掃了一眼她，繼續道：“我說女朋友生氣咬的。”
“我......，我倒不是為了讓你哥看到，只是沒有掌握好力度，失誤了才咬出了痕跡而已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氣我哥才咬的。”
池林微怔，她倒也不是什麽君子，雖然過程中是有點意外，但是結果確實是這麽個結果。
她慢慢擡眼，思忖著動唇：“好吧，攤牌了，我只是想做個小測試，我想知道，我是只抵觸你哥一個人，還是抵觸所有男人。”
說完，她也不躲，靜靜地註視著他，兩人四目相對，她在等待著對方的回應。
“你還有這方面的苦惱？”
“和你哥談戀愛之前沒有，和你哥交往後，我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以為這是什麽婚前焦慮而產生的，現在所謂的訂婚禮也結束了，我想搞清楚，這個問題還存沒存在？究竟是我本體的問題，還是只降臨在你哥身上的概率問題？”
陸徵沒有立馬給出回應，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兩瓶飲料，拉開杯環，倒進杯子裏，又往裏面扔進去幾塊冰塊。
遞過去一瓶給她：“喝嗎？冷靜一下。”
池林接過飲料，兩人的指尖短暫地相觸，“為什麽不是喝酒？”
陸徵看了她兩秒，反而笑了。
“喝了酒不是更冷靜不下來了嗎？”
池林捏著杯子，仰起頭，眼色也快：“所以你這是間接拒絕了是吧？”
他踱步邁近，三兩步來到床前，低下頭視線鎖定她。
“你男朋友在隔壁，你現在想和我試試。在我的理解範疇內，我完全可以理解成這是一時沖動下做的決定。所以為了避免你第二天對這個決定懊悔不已，我還是希望你先冷靜下來再談。”
池林心口一緊，內心深處的幾股想法，產生了一場惡戰，思忖幾秒再度開口：“我嚴正聲明一點，我和你哥現在的關系，完全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，是他不想分手，還想糾纏。他婚前出軌是板上釘釘的事，我不可能原諒他！”
她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，拍了拍胸脯，說出自己的目的：“和你說的這件事也談不上一時沖動，我們合作範疇擴大，我承認可能會有些利用你的成分在，我曾經抗拒和你哥的親密接觸，你和你哥哥是雙胞胎，長得這麽像，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抗拒，那就說明我心理沒有什麽問題！”
池林一點不拐彎抹角，她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，這也並不是在給自己找借口，她是覺得找陸徵是最快，最準確地驗證出問題所在的人，反正都已經打算合作，將交易擴大一勞永逸，她討厭一切的麻煩。
沈寂之時，隔壁又傳來細微的動靜。
暧昧的聲音，再次進入兩人的耳朵，應該是他們從浴室裏出來了。
“你們找的這個酒店隔音真一般！”
“是嗎？給你換一間？”
“這是換房間的事情嗎？你哥這麽折騰，我就算直接換個酒店也睡不安穩！”池林瞇眼，眸中劃過一絲深沈：“還有你，明明兩個雙胞胎，學學你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，別這麽悶騷啊！光靠一張帥臉是留不住女孩子！”
她從床上站起來，指尖拂過他的喉結，摸著他的襯衣領子：“如果你不想，那我就去找別人嘍。”
挑釁意味十足。
陸徵沈斂著眸子，看著她。
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間，單手將她整個人抱起。
池林一楞。
求生欲讓她下意識摟緊對方的脖頸，雙腿環上，不讓自己掉下去。
“抗拒嗎？”
陸徵問出這個問題前，她剛將他抱得更緊。
視線交匯，抗拒與否，兩人心知肚明。
好一招出其不意，攻其不備。
陸徵劍一般地濃眉，眼光深沈。“我們認識才多久，你怎麽就認定我悶騷？有時候人的第一印象可沒有這麽準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夠嗎？不如再試試別的方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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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內除了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，沒有其他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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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免打草驚蛇，陸徵刻意壓低聲音，非本意好似導致氣氛慢慢流動到了意味不明的方向。
池林清了清嗓子，也低聲：“雖然這和我預想的有偏差，但是有的拍就不錯了，這兩個人洗澡去了，總不能直接推門而入吧？我沒有偷看別人洗澡的癖好。”
陸徵嗯了聲，語氣平靜道：“破門而入確實倒也是個好辦法。”
池林側身看到他毫無情緒變化的臉，還以為剛才是自己幻聽了。他甚至還把她說得推門，換成了破門。
下意識伸手攔在他身前，說：“你要進去拍？”池林低頭看了看拍的照片：“其實這樣也能用。”
進去就意味著終止，也意味著打亂計劃，到時候什麽都拍不到。
“是嗎？沒有拍到臉怎麽能用？這種證據，就是要板上釘釘，讓他毫無掙紮的可能對你才是真的有利。”陸徵不疾不徐，明明是笑著的，說話的語氣卻冷靜得很。
他微頓，眸光往床上瞥了眼：“可能過程有所改變，但你想要的不是這種效果嗎？”
她是來拍證據的，而浴室的人是在偷/情啊，這效果絲毫不亞於床/照，甚至比床/照還要刺眼，前者可能還有衣物，或者被子作為遮掩物，後者則是□□直接直視鏡頭的審判。
池林端詳了眼陸徵： “你很能打嗎？學過？你就不怕待會動起手來，你哥傷了你？”
“打他不需要技術，人在幾個特定的環境下會很脆弱，現在這個時刻就是。”
池林有些啞口，寂靜在屋內蔓延，這確實是人類公認的脆弱場景。
陸徵眼眸微撇，看著身側的女人嘴角緊抿，好似不悅。
“你要是不想讓我進去就算了，我們回去吧，一會他們該洗完了。”
“你哥哪有這麽快？”
池林嘴比腦子快，說完就後悔了，這句話多多少少會讓人誤會，其實她想表達的是，沒這麽快洗完澡。
她眼皮一垂，眸光尷尬地往別處一瞥，驀地，她突然發現浴室的門並沒有鎖上，而是虛掩著。
陸徵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，“這下不需要破門而入了，需要我去幫你嗎？”
“為什麽你拍？”
“不一定我拍，你不怕產生陰影長針眼的話，你拍也行。”
淅淅瀝瀝的水聲一直流，此刻落在耳朵裏，惹人心煩。
“不進去拍了，這些已經足夠了，房間入住的信息，聲音，加上這些模糊的影子，足夠證明是你哥了。”
“那走吧，正好我也不想看這些東西。”
池林被拉到他身前，冰涼的指尖和溫熱的掌心相觸，似乎打開了大腦某處的開關。
她大腦如幻燈片似的回想著今天和陸徵的每一句對話，冷淡外表下掩蓋的幽默，是難得和她大腦同頻的人，但是在對於性，或者其他有歧義的話中，對方卻態度很端正，從不會自以為是的亂說話。
“嗯。真讓你去拍你哥的照片，也不合適。”
池林不自然地扯了扯唇，本質上，這種事，不分男女，不分親人，戀人，誰幹都不合適。
“走了。”
這所酒店的隔音效果還行，但是走到門口時，屋內的某處發出了一聲嚶/嚀，聲音傳入耳朵的一瞬間，池林腳步一頓。
她眉頭一皺，臉上滿是不適，眼神中透著幾分鄙夷和厭惡。
下一秒，一雙寬大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耳朵上，瞬間幫她隔絕掉外界的一切雜音。
“你可以先回隔壁房間等我，我善後。”
池林也不想在這邊多待，要是真的看到什麽東西，眼睛就臟了。於是，她沒有猶豫，加快腳步，回到隔壁房間。
趿著的拖鞋一甩，飛撲到床上。
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吧，她聽到了開門聲。
陸徵鎖好門，慢條斯理地將池林的拖鞋擺好，踱步到窗前，擡頭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，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起伏。
而池林指尖戳手機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為大聲。
沈寂幾秒，陸徵開口：“你要是還沒有過癮，我再過去一趟？”
“算了算了，我一腦補那個場景我就覺得惡心，就這樣吧。”
“但是你現在並不開心。”
一句話直接點破她的情緒。
她是不開心，知道歸知道，但是親眼見證男友的背叛還是給她留下深深的烙印，她感覺內心防線正在一點點崩塌。而且她剛才聽到聲音的第一反應是排斥，甚至厭惡。
池林沒什麽戀愛並不多，以前她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，但是在和陸一響這段戀愛中，好像真的很排斥親密舉動。
那種看透男人本質的無可奈何。
有那麽幾個瞬間，她甚至害怕是不是自己心理方面有什麽問題，轉念一想，她的排斥的對象也只有陸一響一個而已。
或許是他身上的“腥味”太重，她的大腦，身體，自動開始防禦模式。
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。
“是不是餓了？我去給你弄點吃的。”陸徵看著她坐在床上發呆也不說話，一邊問一邊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我現在不想吃那些東西。”池林眼疾手快拉住他。
“那你想吃什麽，我去買也一樣。”
頭頂的燈光刺眼，陸徵側著身子，池林坐在床上只能看到他寬闊挺拔的背部線條。
他的身形看著很瘦，沒想到該有的都有。
陸徵盯著她，嘴角微微揚著，漫不經心間，莫名蠱人。
池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，“你要不要和我試試？”
“試什麽？”
她沒回答，但是無言地拍了拍床。
他頓住，錯神須臾無聲，臉色晦暗，漆黑的雙眸劃過覆雜之色。 “如果是為了氣我哥，倒也不用做到這個份上。”
“誰管他死活，我是為了我自己。”
陸徵輕輕地笑了一聲，看透了她的虛勢。將身子轉過來，慢騰騰開口：“那你看著我的眼睛，開口說出來你想幹嗎？”
池林心跳得很快，低垂的視線一點點往上移，從白凈的脖頸，到凸起的喉結，上面還殘留著幾個小時前她留下的吻痕。
她伸手摸了摸，輕聲問：“疼不疼？”
“你在樓下的時候，別人看到這個有問嗎？”
陸徵眼眸裏勾著笑看著她拐彎抹角的樣子，說：“你是想問我哥有沒有看到你留下的標記嗎？”
心裏咯噔一下，雖然她問這話並沒有這個意思，但是下午吻的時候確實這麽想過。
承受不住對方直白的視線，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，剛打算移開，他又靠近了些。
“放心，你留下的“傑作”他看到了。”
“哦。”池林的語氣恢覆如常。
“你怎麽不問他問了什麽？或者我怎麽解釋的？不好奇嗎？”
“不好奇。”池林口是心非地附和著。
啊啊啊啊，好奇死了，陸一響到底會怎麽問啊，下午打電話的時候，他到底有沒有聽出來她的聲音。雖然已經在池林心裏，在訂婚結束時，陸一響就已經是過去式了，但是能氣氣他也是好的啊，不然太便宜他了。
“我哥質問我脖子上的東西是怎麽搞的。”陸徵語氣一頓，眸光掃了一眼她，繼續道：“我說女朋友生氣咬的。”
“我......，我倒不是為了讓你哥看到，只是沒有掌握好力度，失誤了才咬出了痕跡而已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氣我哥才咬的。”
池林微怔，她倒也不是什麽君子，雖然過程中是有點意外，但是結果確實是這麽個結果。
她慢慢擡眼，思忖著動唇：“好吧，攤牌了，我只是想做個小測試，我想知道，我是只抵觸你哥一個人，還是抵觸所有男人。”
說完，她也不躲，靜靜地註視著他，兩人四目相對，她在等待著對方的回應。
“你還有這方面的苦惱？”
“和你哥談戀愛之前沒有，和你哥交往後，我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以為這是什麽婚前焦慮而產生的，現在所謂的訂婚禮也結束了，我想搞清楚，這個問題還存沒存在？究竟是我本體的問題，還是只降臨在你哥身上的概率問題？”
陸徵沒有立馬給出回應，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兩瓶飲料，拉開杯環，倒進杯子裏，又往裏面扔進去幾塊冰塊。
遞過去一瓶給她：“喝嗎？冷靜一下。”
池林接過飲料，兩人的指尖短暫地相觸，“為什麽不是喝酒？”
陸徵看了她兩秒，反而笑了。
“喝了酒不是更冷靜不下來了嗎？”
池林捏著杯子，仰起頭，眼色也快：“所以你這是間接拒絕了是吧？”
他踱步邁近，三兩步來到床前，低下頭視線鎖定她。
“你男朋友在隔壁，你現在想和我試試。在我的理解範疇內，我完全可以理解成這是一時沖動下做的決定。所以為了避免你第二天對這個決定懊悔不已，我還是希望你先冷靜下來再談。”
池林心口一緊，內心深處的幾股想法，產生了一場惡戰，思忖幾秒再度開口：“我嚴正聲明一點，我和你哥現在的關系，完全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，是他不想分手，還想糾纏。他婚前出軌是板上釘釘的事，我不可能原諒他！”
她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，拍了拍胸脯，說出自己的目的：“和你說的這件事也談不上一時沖動，我們合作範疇擴大，我承認可能會有些利用你的成分在，我曾經抗拒和你哥的親密接觸，你和你哥哥是雙胞胎，長得這麽像，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抗拒，那就說明我心理沒有什麽問題！”
池林一點不拐彎抹角，她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，這也並不是在給自己找借口，她是覺得找陸徵是最快，最準確地驗證出問題所在的人，反正都已經打算合作，將交易擴大一勞永逸，她討厭一切的麻煩。
沈寂之時，隔壁又傳來細微的動靜。
暧昧的聲音，再次進入兩人的耳朵，應該是他們從浴室裏出來了。
“你們找的這個酒店隔音真一般！”
“是嗎？給你換一間？”
“這是換房間的事情嗎？你哥這麽折騰，我就算直接換個酒店也睡不安穩！”池林瞇眼，眸中劃過一絲深沈：“還有你，明明兩個雙胞胎，學學你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，別這麽悶騷啊！光靠一張帥臉是留不住女孩子！”
她從床上站起來，指尖拂過他的喉結，摸著他的襯衣領子：“如果你不想，那我就去找別人嘍。”
挑釁意味十足。
陸徵沈斂著眸子，看著她。
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間，單手將她整個人抱起。
池林一楞。
求生欲讓她下意識摟緊對方的脖頸，雙腿環上，不讓自己掉下去。
“抗拒嗎？”
陸徵問出這個問題前，她剛將他抱得更緊。
視線交匯，抗拒與否，兩人心知肚明。
好一招出其不意，攻其不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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